在茶热的时候喝下去
——路上五百字随笔录
上海中联(天津)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中联全国管委会委员杨仲凯新著《在茶热的时候喝下去——路上五百字随笔录》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这是杨仲凯再度和作家出版社合作,该书近日将走向图书市场和读者见面。
本书收录的一百多篇文章,是作者跨越多年用零星时间写成。篇幅都在“五百字”多一些,是为了便于读者的阅读,也是因为都是在“路上”写成的,文字只能节制。
在乘坐和等候地铁、公车时,在飞机或者高铁奔忙的转场中,在走路低头和抬头的间隙,在偶尔开车红灯灯光闪现的灵感刹那,在作者律师和作家双重身份的切换里,要么开会,要么开庭,但时间总还是有的,多在日常繁忙,也有漫长旅途的闲暇时刻,作者瞬间的凛然一动,思考可能用了半生,下笔只剩五百字。作者的尝试证明了,文章坐着站着都可以写,在屋子里可以,在路上也可以。
这些文字里有个人生活历程和时代的众生百态,有对精神世界的较为深刻的拷问。
杨仲凯,天津市人,澳大利亚弗林德斯大学文学硕士、清华大学高级工商管理硕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法学博士班结业、高级律师,兼职教授,天津市人大代表,上海中联(天津)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合伙人会议主席,中联全国管委会委员。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第十次作代会代表、中国传记文学学会理事、天津市作家协会委员会委员、散文委员会委员、文学院签约作家、天津市西青区作家协会主席、鲁迅文学院33期高研班学员。
散文、小说和非虚构作品在多种刊物发表,在多家报刊副刊开设专栏。有《生命之书》《流水三十章》《三秋重唱》《天生是配角》等著作出版,书写新时代律师生活的长篇小说《如律令》及探讨城乡关系的长篇非虚构作品《乡关何处》、散文集《年.节.气》等也将出版。
集子里的这些文字,都是我在2017年秋天到2018年间,在京津之间来来往往的路上写的。
2017年9月,我到鲁迅文学院读书,正是北京最美的秋天,天空是蓝色的,心情也宁静。我记得我那间宿舍里的干净的阳光,我本来以为能在人生过半的时候,在那里有一个中场休息,我可以在宿舍里住下来,向后看,再向前看,住在秋天的北京,直到秋去冬来。但那段时间反而是最忙碌而急促的生活状态,我的宿舍基本上是空空荡荡的,我早晨从天津到北京、夜晚从北京到天津地奔走着。天气越来越凉,白昼越来越短,我披星戴月,行色匆忙。我有那么多事情处理不完,我下课后要回天津去,早上我距离鲁院教室最远,所以我要提前行动,这反而让我成为第一个走进教室的人。我在凌晨呼啸的黑暗中出发,到了北京,就披了一身霞光。
在立冬的前夕,我想,我就这样来来往往,我什么时间写作?既然我始终在路上,那就在路上写吧。在京津城际高铁上,我用手机键盘在零星时间里写零星文字。我在寒风里,我在酒醉后,日复一日在路上。短一些,短也是一种追求,短到“五百字”,并且“在路上”,这就是“路上五百字”的来由,我在法律和文学、纪实和虚构中跳进跳出。
节制是一种美德,也是一种无奈。我总是在路上,所以就写短小文章。2018 年年初。我从鲁迅文学院毕业回到了天津,但是写写停停的写作生涯由此不停。
我写的是生命思考,也有路上见闻,还有深深记忆。这里面有我的一段生活,也是这个时代的一个边角、一个点位、一段细枝末节。
2018年12月
五年以前,我就为这本书写了一个“自序”。写是写完了,但书并没有出版。这几年中遇有报刊向我约稿,我就到这本书稿的“仓库”里去翻找,于是不少内容被抽离出去,展开成了其他文章,也有一些文字我“看不上了”,就地删掉。保留下来的有些文字还能看出这个系列开始时,我在鲁迅文学院的生活状态,更多文字其实是在这几年新近创作的,以专栏文的方式陆续发表在天津的报刊上。但也并非“旧瓶装新酒”,毕竟这本书一直待字闺中,没有出版。而秘方和口感不变,还是篇幅不超过“五百字”,而且如果不是在路上写的,就是写的在路上的见闻与思考。人在路上和路相遇,是动静的辩证关系;在路上,也是一个屡试不爽的人生比喻,在路上还可以遇到人,并且发生很多事。
我写了不少不同题材的文字,应该是风格不同的散文。这组文字反响还不错,甚至有一些读者和同行说起,好像“五百字”不是字数,而是我发明的专门的一种体裁似的。篇幅短小不是坏事,长了不一定有人看,而只要能说出要说的话,何必在意文章长短呢。
《在茶热的时候喝下去》,是书稿中一篇文章的名字,我用来作为书名,其实也是想说,想做的事情在最合适的时机去做,比如这本书的“热茶”如果再不喝下去,我可能就又“看不上”这些文字了,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扬弃的过程,不能始乱终弃,也不能过于苛刻而全都抛弃。该认可的时候还是要认可几秒,因为自己就是这个水平了,如果一次也没有认可过,这辈子也就没有机会了。
2023年12月
葱花什么时候放 001
点头之交 003
电梯之交 005
家具的充满感 007
就那么一点点 009
来不及 011
来来往往 013
你是谁 015
起早这件事 017
说拍照 019
为什么要学习 021
想想就开心 023
新与旧 025
一生擦皮鞋 027
拥抱感 029
有生活和热爱生活 031
创口贴和创可贴 033
过客 035
失去的时间夺不回来 037
钥匙该放在哪里 039
总要有一个地方 041
从来没有想过 043
带包的最大问题 045
为什么要吃这个饭 047
下坡路是一种智慧 049
装不认识 051
不喜欢绿灯 053
干脆不分开 055
如梦如烟如厕 057
手机的用途,是不打电话 059
自己放下 061
病也有情调 063
马桶和汽车 065
也可以不幸福 067
在生活中生活 069
丢围巾 071
就是真不行 073
请问您是不是种处长 075
顺序 077
唯有自己不会被丢掉 079
最怕人说 081
本来就没有 083
不一定有备胎 085
当水喝 087
路的那一边 089
消费感 091
剥好的皮皮虾 093
就在某个角落 095
七天长假的隐喻 097
为什么总是迟到 099
在茶热的时候喝下去 101
原味儿最好吃 103
不那么容易开始 105
每天都有故事发生 107
升级留级 109
我知道了是真的看不清 111
筐球的底部 113
无绳跳绳 115
新生活 117
越椭越圆 119
蘸墨 121
把衣物装进柜子需要几步 123
此恨无计可消除,“偷”除外 125
动与不动 127
早晚扔掉 129
车头朝外 131
黑云翻墨,也要洗车 133
再说洗车话题 135
叫醒你的那个孩子 137
科技生活 139
宁可不吃早餐 141
没有人不想回家 143
驱动感 145
去和回 147
一天不说一句话 149
重要的是在路上 151
自己才是自己的 153
闯入的广场舞 155
卖掉游艇 157
一生只见一次 159
减肥鸡蛋 161
问题在哪里 163
开开关关 165
总有一个场所可以用来捉迷藏 167
此门不下客 169
滑雪去 171
交换不是想的那样 173
慢一秒 175
已经不能再排一次 177
中年 179
自己也就过去了 181
喝茶看书,等等吧 183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 185
哪怕无处安放 187
其实你很好 189
让别人先吃 191
躺下与坐下 193
忘了 195
我做一件什么样的好看 197
行百里者半一十 199
与人相处 201
不如卖豆腐 203
减肥和读书 205
你不可以这么多 207
所有的眼泪都是哭自己 209
中午该做些什么 211
最后走的人 213
边户和中户 215
不喝酒的人 217
饭局 219
饭局种种 221
焦虑的手机和手表 223
开还是不开 225
看不出来 227
你希望谁赢 229
确认是好友 231
如果有轮椅就好了 233
说不好和不好说 235
说不清的敬酒 237
寻找最舒服的当下 239
正教授情结 241
总要过气 243
最好别说那么多 245
擦肩而过 247
等不等 249
胡子是悄悄长出来的 251
不仅偷,扔也是不好意思的事 253
躲起来 255
儿子洗澡 257
马老的箱子 259
没说的 261
双气房 263
“用不上”和“过期了” 265
本次列车终点 267
不敢坐到对面 269
不来者不遗憾 271
不如砸掉 273
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275
明天再约 277
如果遇到一只野狗 279
浴缸、桑拿房及其他 281
从长春西到沈阳北 283
萍水相逢的老朋友 285
解放墙和自己 287
需不需要结尾 289
并不多余的声音 291
催菜哲学 293
一生见不了几面 295
说出来 297
撞衫的可能性 299
所有的车都要停下来 301
三十岁余生不多 303
为什么不拒绝 305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307
也可以没有 309
丢和被偷 311
它们不会说话 313
多与少 315
看你拿起了什么 317
地铁卖场 319
躺久了会想起来 321
早些学会告别 323
不知道就不知道 325
媛媛的猜疑 327
事情是这样的 329
会议的规律 331
吧唧嘴考 333
两个出租车司机 335
不是所有的伤害都来自拒绝 337
即将参加会考的东北男生 339
一个没有参加会考的东北女孩 341
我给你煮一个吧 343
跋 345
一本随笔录而已,前面本有“自序”,又写了“再序”,现在又要写“跋”文,多少显得啰嗦。
“再序”是 2023年12月写的,以为延宕了几年后,很快就能出版,没想到又拖了大半年。现在,巴黎奥运会激战正酣,我仍然星夜奔驰,白天做律师,晚上当作家。
但总会有改变,明天将迎来我的律师事务所的周年庆典,之后就改旗易帜,做成一家全国和国际化的品牌律师事务所。我的文章写得有时快,有时慢,但总是在写着。
没有人要求我做上面的情况汇报,读者也不会关心。读者能看看书里的几篇作品并且有共鸣,这已经是很深的缘分了。
所以,所有的文字是给自己、给内心,至少首先是写给自己,这是写作的原因和理由。写作能不能有更大的作用呢?也许有。写下去才能找到答案。
2024年8月7日天津